思長白念無邪

糜骨 08

>从这往后的两章就不好意思打带鸣的tag了，能接受后方大量卡鸣想看完这个脑洞的小伙伴们就继续观看吧，祝观看愉快（智障脸）

08.

“叮咚……叮咚”

卡卡西被门铃的声音惊醒，那声音响个不停，他都能感受到门外那人的执着。

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子，他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。

“卡……卡……西……老……师……”门外的男孩放弃了门铃，选择了更加直接的办法。

是鸣人啊。卡卡西在心里说到。

本来安下来的心突然又是一惊，他想起来自己刚才梦见什么了！

宇智波带土死后，所有的尾兽从他的身体中出来，那个为鸣人准备的世界自然也崩塌了。

坐在走廊上正觉无聊的男孩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所有的事物分崩离析，就像是被撕碎的碎片一般。

“是带土死了呢？还是他的计划完成了呢？”男孩想。

你希望是哪个呢？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他。

男孩摇摇头，都还没有想到自己的答案，现实世界就出现在他的眼前。手放在地上，指尖是熟悉的感觉。

男孩抬起手看了看，才慢了半拍的看向四周。眼睛被简易包扎的卡卡西跪坐在自己身边，一把把自己抱在怀里。

“卡卡西老师……在这里……”男孩像是在陈述，又像是在问，“所以是带土……死了……？”

卡卡西看着男孩迷惘的眼神，顺了顺他的头发，“好了好了别想这些了……我们回去吧。”男人背过身子，做了个让男孩到自己背上来的动作。

男孩微微愣了一下，觉得鼻子一阵阵的发酸。他抬起手想要去抓卡卡西的手，却有湿热的感觉在脸上，然后滴落在手背上。

卡卡西觉得男孩不对劲，一边小声而关切的问着“怎么了？，一边伸手去擦掉男孩的眼泪。

男孩摇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
“听着鸣人，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，战争已经结束了，我们可以一起回村子了……我们……”卡卡西见男孩这样的状态觉得焦急，说的话都没来得及想太多。

男孩思考了片刻，勉强露出从前那般灿烂的笑容，“不过没事啦。”他抓住卡卡西的手臂，“我也许……也许是在为没有亲手杀了……他……而难过吧……”

声音越来越小。

自己都不确定。

这个男孩也开始怀疑起自己。

卡卡西揉揉自己的太阳穴。他想说，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“卡……卡……西……老……师……”

男孩都要从窗外爬进来了。

“你到底在不在啊我说……说好的约会啊……约会！”

卡卡西掀开被子，“是……是……我来啦……”

打开门是那个男孩熟悉的脸和声音，是他温暖的感觉。

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。

卡卡西的指尖碰到男孩的肩膀，男孩抓着他的手臂推他进屋让他快点换衣服。

“鸣……”

想说什么，声音都变得沙哑。

男孩在嘴边竖起手指，“忘掉了约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起床的人没有资格说话啦！”

卡卡西举手投降，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
男孩趁着卡卡西去洗漱的时候偷偷跟在后面，卡卡西面对着镜子取下面罩的瞬间，男孩像是得逞了一般冲出来。

“啊！卡卡西老师终于把面罩摘下来啦！这一次我可是看到了哦。”

卡卡西把水从口中吐出来。

“佐助和小樱可都没有这个机会啊！”

卡卡西洗掉脸上的泡沫，然后向男孩走过去，像是没睡醒一样把男孩圈外怀里，“嘛，这个啊，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看的……”

男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上卡卡西嘴角的痣，又像是着了魔一样的亲了上去。

卡卡西觉得错愕，但片刻后也突然笑起来。“好啦我去换衣服，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
两个人晃晃悠悠在木叶重建的街道上，正午的阳光让卡卡西觉得有些晃眼睛。

烤肉店正在装修的门面外放了一面镜子，卡卡西看向镜子里的自己，瞬间怔在原地。

视线里的自己很模糊，除了左眼那鲜红的眼睛。

来自于宇智波带土的，关不上的写轮眼。

他伸出手摸摸自己仅有的一只眼睛。还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眼睛。

男孩因为他突然的停下而跑回来问他发生了什么。

卡卡西下意识的瞥开男孩的视线。“啊……没什么的……走吧。”他握住男孩的手。

“卡卡西老师啊，一乐拉面是不是也在重建的说啊！感觉已经迫不及待啦！”

“嘛，听说是的呢。”卡卡西摸摸下巴，“还听说会比之前建的更大，所以会费点时间的。”

男孩拐着自己的老师东走西走，“卡卡西老师快看之前的书店也已经建的差不多了！”男孩跑过去，书店的墙上贴出了从前的海报。

是亲热天堂系列的海报。

书店老板见男孩一直站在门口看那海报，还特意出来解释说自来也老师的书永远不会过气的。

卡卡西见男孩沉默着，拍拍他的头走进去，“来都来啦，就买本书回去吧。那个，老板啊，《亲热天堂》的典藏版还有吗……”

男孩摸摸自己的头，跳起来惊讶的合不拢嘴，“啊啊啊！卡卡西老师又买不好的书！”

“嘛，也不能说是不好的书啦。这是……经典，经典啊。”

男孩做个鬼脸，“我还是不要和这样的卡卡西老师走在一起了！”

“诶……？小心啊鸣……”

一声巨响。

卡卡西眼睁睁的看着男孩一路不看路的后退，然后撞在了刚从店里出来的妇人身上，妇人手中的盘子一个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。

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的男孩急忙把妇人扶起来，收拾着纸袋中掉出来的甜点，却在真正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僵住了。

男孩蹲在地上，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睁大的眼睛中满是害怕和惊慌，伸出的双手腾在空中颤抖，就是不愿意去碰那些甜点。

卡卡西也意识到事情不对，在男孩的面前问他怎么了。

男孩抬头看他的脸。

男孩看到了眼睛，在这种距离下，在这种情况下。

那双猩红的，属于宇智波带土的眼睛。

卡卡西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，隐约明白了其中的缘由。他抓回男孩的手握在手里，想要扶起男孩，却被男孩突然之间的力量推开。

男孩惊恐的对他喊叫道，“你别碰我！”跌跌撞撞的跑开了。

卡卡西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收拾好递给妇人，“非常抱歉，您的红豆糕。”

在街道上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男孩的影子，无奈之下，卡卡西选择了回到男孩的家里等他回来。在男孩家门口从中午一直等到夕阳也落下，男孩被拉的很长的身影才缓慢的回来。

男孩插着口袋站在楼梯下，他还是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老师，，“对不起，卡卡西老师……”

卡卡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，“嘛……这也不是鸣人的错啊。”，他斜着身子让开一条路给男孩，“如果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……”

男孩点点头，没有再说什么。走到卡卡西身边的时候却被突然抓住了手臂，“鸣人……以后的话，还能够和我约会吗？”说出这话的卡卡西意识到自己这样也许会吓到男孩，立刻松开了手。

男孩勉强的笑出来，把自己的手按在卡卡西的手上。“可以的啊。”

卡卡西看着男孩关上门，觉得终究还是有什么变了。

第二天的时候男孩还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过去找卡卡西，两个人对于前一天发生的事情都缄口不言。

只要选择性的跳过一些事情，就能模仿成从前的生活。

“你们两个！在村里晃的很舒服啊！”火影塔上传下五代目火影的怒吼。

“这个嘛……我们是伤员啊……”卡卡西看了一眼男孩，做了个无奈的表情。

“能出来逛了就说明不是伤员了！村子的建设正缺人呢，你们俩都上来！”

“真是没办法啊。”男孩抱着头，本来欢快的表情耷拉下来。

卡卡西向男孩伸出手，“仔细想想我们已经偷了很久的懒了，走吧！”

自从被五代目火影抓了个正着，两个人每天在村子里瞎晃悠的时间也越来越少，手中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做完之后才能短暂的见上一面。

在街角与卡卡西告别后，男孩立刻就躺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，嘴里发出“哼哼唧唧”的声音。

“有这么累嘛。”突然出现在窗台上的卡卡西把男孩吓得不轻。

“卡卡西老师也会这么随便的出现在别人家的窗台上吗？”

卡卡西想了想，“嘛……我从你很小的时候就蹲在你家的窗台上啦……我也只蹲过你的窗台哦。”

男孩掀开蒙着头的被子，从床上弹起来，“哦。那我还真是不一样啊……”

卡卡西弯着眼睛笑起来，“一直是不一样的啊。”

“那卡卡西老师这次突然出现是想干什么呢？”男孩学着卡卡西得罪样子也坐在窗台上，向下看了一眼才想起自己家是二楼，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什么的。

卡卡西歪过头去，用手机挠着银白色的头发，“道别之后还是想起你，所以就来看看啊。”

男孩专注的看着对面的人，银色的月光倾泻在卡卡西的身上，他觉得卡卡西老师似乎要和这月光融在一起了。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。

卡卡西垂着眼，注意着男孩小心翼翼的动作。在他打算收手回去之前，他抓住男孩的手腕，闭上眼睛，凑过去亲吻他。

被突然袭击的男孩惊讶的睁大双眼，却也没有反感的意思，反而用另一只手抱住了卡卡西。

“免费让你在我这里休息一晚啦！”

卡卡西觉得男孩的睡相实在不是太好。

清晨的时候，男孩还“呼呼”的睡着，卡卡西早已清醒过来，他一动不动的躺在男孩身边看着他。

似乎是觉得阳光太过刺眼，男孩翻了几个身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姿势，干脆也不睡了。窝在怀里的男孩迷蒙的揉揉眼睛，在看清卡卡西的时候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清醒。

又是那只眼睛。到哪里都躲不开的眼睛。

感觉到男孩身体突然的瑟缩，卡卡西才意识到又是自己出了问题。

两个人躺在床上沉默了好久。

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男孩把自己蒙在被子里，痛恨着自己和这种感觉。

卡卡西隔着被子轻拍男孩的背，被安抚下来的男孩从被子里钻出来，他伸出手去拥抱卡卡西。

微微犹豫的卡卡西还是选择回抱男孩，可男孩却还是在手触碰到他的时候颤抖。

像是带土的手。

那个人也这样抱过自己，小心翼翼或者是粗暴的。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，与卡卡西的样子重叠在一起。那个人也用相同的眼睛看着自己。

男孩把到了嘴边的名字咽回去小声说句:“卡卡西老师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用了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逃开，让自己看清卡卡西的脸。

“不要道歉啊鸣人……”

像是宇智波带土的声音。

“每一次牵手的时候，我看着你的时候，你和我说话的时候……你触碰我的时候……我面前都会出现他的样子……”

眼泪几乎要从眼眶里出来，男孩惊慌失措的表情刺痛卡卡西的神经。他也变得痛苦。

像是宇智波带土的神情。

“我……应该怎么办呢……？”

卡卡西也不知所措，不知道说什么，不知道做什么，就仿佛他才是做错事情的孩子。

像是宇智波带土的感觉。

自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啊。男孩想。

旗木卡卡西犹豫了很久之后，才决定去找一次小樱。

纠结了一路要如何避开不想提起的部分和小樱描述自己的问题，却在打开门的瞬间全部吞进肚子里。

小樱的办公室里已经坐了一个人，那个人说:“小樱，帮我摘除这只眼睛吧。”

是卡卡西老师啊。

男孩的手抓紧了门框，像是要把近期的不愉快通通怪罪于那门框。

里面的小樱很惊讶的样子，“为什么啊卡卡西老师……如果把这只眼睛也摘除的话，您就等于……”

卡卡西抬起手阻止少女还没有说出来的话，“眼睛是很重要……可是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想要守护住……这眼睛，真的让我很困扰……”

“可是啊……”焦躁的女孩还想劝说他。

门外的的男孩却听不下去，用力推开木门，发出了很响的声音。“卡卡西老师……可是我也不希望你这样……”

“鸣人……”措手不及的卡卡西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，只是摊着手。

男孩笑起来，脸上满满的期待，“我啊，希望卡卡西老师能一直看着我，看着我学习很多的忍术，看着我成为更强大的人，看着我成为火影啊！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卡卡西老师的问题！是我啊！是我的内心还太过软弱……所以，我还是需要卡卡西老师……”

卡卡西无力的捂住自己的眼睛，“嘛……那还真是没办法啊……”

“所以！”男孩向他伸出手，“回去吧。”

“卡……卡……西……老……师……”男孩伸手去摸男人的脸，“睁开眼睛啦……真的没关系的哦，你用不能一直不看我吧……”

卡卡西把男孩毛茸茸的头搂进怀里，“别闹，让我再休息一会……”

男孩不老实的在床上打滚，“真的没关系啊……”，他用手拍拍老师的脸颊。

过了一会，卡卡西才闷声闷气的问:“真的没事吗？”

男孩凑到卡卡西的脸边，“睁开眼看看就知道啦……都过了那么久的说！早就习惯啦！你不看着我我就一直闹你了。”

“真是没办法啊……”卡卡西扒拉下男孩的手，小心翼翼的睁开眼。

男孩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注视他，几乎都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
“说啦没事的。”男孩在被窝里往上爬了一些，指尖摸着卡卡西左眼上的疤痕，亲吻他的眼睛。

如果我可以窥探到你心里的勇气，就不会觉得事情可以如此的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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